他一個人晾在炎熱悶濕的禮堂裡.
台上的DJ跟辣妹不停的扭動身軀,引領著台下的同學們肩併著肩,互相推擠著,釋放年輕的、熱臊的味道.
他貪婪也很盡情的,大口大口的吸聞著這些與他交錯了好幾重好幾重的平行線散發出的能量,就像是深深的抽著的那口煙.
跳阿,跳阿,好像回到了某個盛夏光年.
猛暑,竹林裡唧唧的唱著蟬兒們的生之歌.
田間的柏油路被熾熱的太陽烤灼的要溶化似的,
蟬聲隨著吹過的風,像海浪一波一波,又像驟雨沙沙的落下.

恍神、恍神,直到和平高中手語社的表演開始-結束.
他像是走在熱燙的沙灘上,被炎熱的風吹著滾燙的沙.
從支離破碎的精神中向外望,連空氣似乎都為夏日的熱浪而變的扭曲,產生了炫目的光影.
五彩、七彩,不停旋轉而變化的霓虹燈打在陣陣噴起的乾冰霧裡,他竟然為它著迷.
想當年,在田埂上拿著釣竿頂著頭上的烈日就這樣從清晨坐到黃昏.
那時眼中的天色變換,像不像眼前的炫目七彩?
他有些喘不過氣,他的心中百感焦急,他的心中播放的已經不是單純一幕的跑馬燈,而是整個歲月長河沒入岩隙的的沙跡.
他累了,而且很些難過:究竟那些過去的有沒有機會重來?

五專的光陰切割了身為人性的浪漫,他不能夠蛻下蟬殼來回到嘶鳴他帶有青春的歌曲的年紀.
所以這時他靜靜的聽,他靜靜的閉上眼睛,傾聽著當臨的夏日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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